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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万亿财富神话的诞生:IPv9揭密

当前全球都在热衷于下一代互联网——IPv6(网络协议第6版本)的研发和建设,中国为此也投入几十亿元。而就在此时,谢建平宣称,他发明了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新一代网络——IPv9(网络协议第9版本)。

  据称IPV9的诞生可以追溯到美国星球大战计划的搁浅,庞大的IPv9计划将会产生价值20000亿元的市场,一旦商用成功,将重建整个网络产业链,也将诞生中国历史上首位世界级富豪。

  谢建平宣称,如果IPv9能够顺利产业化,中国将成为世界上唯一能和美国抗衡的网络科技大国,甚至左右世界。

  从谢建平嘴中不时发出的离奇之语,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公开信息显示他又确实得到国家信息产业部、税务总局、国家标准化委员等权威机构的认可,中科院、北京大学、中国网通、国家广电总局等单位的加入与参与。

  有人说谢建平是疯子,有人说他是骗子,也有人说他是伟大的天才。

IPv9揭密

  “30年前没人能预测到互联网如此深刻地改变了这个世界,30年后的今天我们也无法断言从上海长宁区走出的IPv9(网络协议第9版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上海通用化工技术研究所所长、信产部科学技术司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组长谢建平的豪言壮语。

  从谢建平的口中,不时会蹦出让听者觉得难以置信的离奇之语。你很容易怀疑他是个妄想症患者,但是公开信息显示他的东西又确实得到国家权威机构的认证,确实在进行着实验实践。  

  下一代互联网的搅局者

  在当初因特网发明之际,没有人能预见到因特网会有如此广泛的应用,有如此多的人和设备依赖因特网。但30年前设计的因特网在构架上存在局限性,限制了因特网的容量、可靠性、安全性和易访问性,已越来越不能满足今天的需求,所以全球提出下一代互联网的建设计划。  

  下一代互联网的建设始于1996年美国克林顿政府的NGI计划,随后世界各国展开了竞争。以日本为代表的国家在IPv6(网络协议第6版本)的研发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欧洲也开展了6NET计划。

  中国也加入了下一代互联网研究和建设,2002年57名院士联名上书,此后中国政府出台了具体的政策和规划,并投入几十亿元资金,在2004年建成了大规模IPv6试验网络——CERNET2。

  2004年3月19日,在2004中国国际教育科技博览会开幕式上,中国第一个下一代互联网主干网——CERNET2试验网正式开通并提供服务。

  “现在的下一代互联网仅连通了上海、广州和北京3个城市,铺设了6000公里的高速光纤,是目前所知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采用纯IPv6技术的下一代互联网主干网。”CERNET2项目负责人、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网络中心主任吴建平教授说。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100多所高校成为第一批下一代互联网的用户,而到2004年年底,将共有20个城市进入下一代互联网。

  据了解,由中央8部委联合牵头的“中国下一代互联网示范工程”——CNGI已经进入实质性建设阶段,标志着中国下一代互联网建设的全面启动。很多人认为,以IPv6为基础的下一代互联网发展和应用已经板上钉钉。

  不过据业内知情人士透露,IPv6网络应用其实也刚刚起步,离真正的大规模商用还有一定距离,而且大部分的专利都集中在美国和日本人的手里。

  没有人能想到就在三个月后,IPv6在中国突然遇到了IPv9。

  2004年6月25日,在浙江大学举行的“新一代互联网十进制网络产业化及发展研讨会”上,一名叫谢建平的人宣称,中国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互联网技术——IPv9经过10年的研发和试运行,将开始在一般民用和商用领域进行全面推广,并在上海长宁区付诸试验运行。

  谢建平的身份是上海通用化工研究所所长,同时是信息产业部科技司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组长。

  据谢建平的分析,对于运营商来说,IPv9除了丰富的地址空间,还可使其投资和运营成本大大降低,新兴的网络公司可把建网费用降低多达70%,投资商也更愿意投资IPv9。

  2004年8月,由公安部主办的《信息网络安全》杂志以《互联网薪火传递》为题,从理论上对IPv9进行了充分论证,并指出IPv9虽然面临重重困难,但不是没有冲出重围的可能,一旦形成星火燎原之势,势必将挑起下一代互联网标准之争。

  据了解,目前IPV9已经成熟的技术包括:千兆的IPv9路由器、电子邮件服务器、域名解析系统、FTP服务器、IPv9的注册服务器、软交换系统、网络可视电话等整套设备。  

  渊源美国星战计划

  谢建平研发IPv9的过程让人感到离奇。据他自己的说法,他的研究所一直是关注纳米领域的,研发IPv9渊源于美国星球大战计划。

  谢建平: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美国搞了很多大胆的科研计划。首先是星球大战,研究项目涉及到星际通讯;其次是生物技术上面,譬如人体的细胞、DNA,需要确定具体位置分配IP地址;再次是纳米技术,纳米的定位,也需要大量的IP地址。与此同时,美国提出了IP语音通讯。

  这一切技术的研究,都涉及到一个核心的技术——IP地址分配。

  当时乃至现在世界上采用的都是IPV4,这就导致IP地址远远不够,甚至研究中的IPv6也无法满足IP地址的需要。于是美国人提出了IPv9这个概念,同时IPv6当时已经在美国进行试验。

  1994年,星球大战计划戛然而止,IPv9的研究也宣告失败。

  美国总结出来的经验是,这是一个耗资巨大的工程,而且难度巨大。第一个困难是激光技术。激光在穿透大气层到200米的时候,大气层产生等离子体导致激光无法穿透,功率加得再大都没有用。1989年我提出隧道激光理论,后来在美国海军基地做实验,让美国人感到特别吃惊,结果是:行!这也让我在美国的发明家圈子里成了名人。

  第二个困难是,IPv9地址无法获得成功的解析——但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直到后来介入对IPv9的研究后才知道的。

  看了关于星球计划失败的报道后,出于对纳米技术的偏爱我们有必要跟踪。不谋而合的是,1997年左右,美国有人来找我,问我是否有兴趣做IPv9?

  事实上,本来我们国家就在寻找下一代网络技术,既然美国提出这么一个市场需求,那么我们国家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市场需求。如果我们能抢先把这个做出来,按照知识产权的法则,谁先发现,谁先做出来,谁就有资格申请专利,我想这可能为我们国家带来好处,当时也是抱着可能的态度做的。  

  中括号解决世界难题

  IPv9都被认为是科学家的一个不切实际的美丽幻想。所以2004年6月25日,谢建平的IPv9技术一经发表,立时招来嘲讽。

  嘲讽来自于1994年4月1日发布在著名的RFC编号为 1606的文档。在这个名为《使用IP版本9的历史观》文档中,言辞确凿的指出了IPv9的很多可取之处,曾引起业内普遍的“轰动”。

  但这个文件被认为是一场恶作剧。因为其发表日期正好是愚人节,另外文件最后的结论非常搞笑:不研究历史的人,注定要重复历史。

  谢建平:美国人找到我了,他给我们看了当时的文档,我们也觉得很怪,是4月1日发布的!后来我们了解,这个文档还是相当严谨的,是美国互联网标准组织ITF做的。

  在研究过程中,我们才发现IPv9不能解析。这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个技术不能突破,我的研究将和美国的星球计划一样,面临死亡的危险。

  同样不能解析的问题也出现在IPv6的研究上。1990年美国开始研究IPv6,却直到1994年却还无法推出,1999年也不行——在实验室试验可以,商业化就不行。

  1990年美国IPv6文本中,IP地址的表示方法为:FF:FF:FF……FF,总共128位。冒号表示URI的端口号,但是在输入这个冒号的时候却时而要和URI的端口号发生冲突,所以无法解析。

  后来我们想出一个方法,加上一个“[]”。在计算机语言的表述方法中,除“[]”以外,所有的标点都有了特殊的定义。于是后来,IP地址的表示方法就变为:[FF:FF:FF……FF]。

  1999年,在和美国的学术交流过程中,我提出自己的“中括号解决方案”。很多人都不理解,全世界这么多人在研究都无法解析,大家困惑了10年都找不到方法,一个“[]”就解决了——这是中国人对世界的贡献!是我谢建平解决掉的,这点很重要。

  美国也采纳了我们的意见,2000年初,美国对IP地址的表述方法作出了更改。 



 

  十进制网络

  中括号解决方案出台不久,谢建平发明了十进制算法的十进制网络,而美国用的是十六进制算法。

  这个十进制网络包括两个层面:一个是域名层面,开发出数字域名。如《经济》杂志网站,英文域名为jingji.com.cn,而按照数字域名的表述方法,也许就仅仅是http://00861065950526。其中,0086位中国的代码;10是北京的区号;65950526是《经济》的电话号码。北京本地的用户只需要输入http://65950526,其他地区的中国用户只需要输入http://1065950526,而国际用户则输入http://00861065950526。这和电话拨号很相似。

  另一个是地址层面,这就是所谓的解析系统,在此基础上开发IPv9。 

  1997年12月,当谢建平提出十进制网络的时候,人家都把他当成神经病,人家都说英文做得好好的,做数字就是倒退了。谢建平说,不要忘了电话用的都是数字——这是一个市场。  

  意想不到的认可

  尽管谢建平的许多说法让人觉得怀疑,但是他的发明却获得了一些权威性的认可。

  1999年10月,谢建平提出的数字域名获得香港知识产权署版权登记确认。

  据谢建平说,域名解析系统研究成功后,2001年他们拿到上海金山电讯的网上去做实验。实验进行了三个月,设备运行得非常稳定,每秒钟并发150万次,取得圆满的成功。信产部的领导来参观,认为谢建平的技术可能是一个突破,于是谢建平要求信息产业部成立“十进制网络工作组”,信产部当即允诺。

  2001年10月,信息产业部在上海宣布成立“国家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由上海通用化工研究所牵头,负责全国十进制网络标准制订和推广应用。 

  得到信产部的认可之后,谢建平和中科院计算机所签订了合作协议,指定浙江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在内的近10所著名高校进行研究,约100家企业单位为其提供智力支持。在这些单位中包括电信行业的巨头中国网通、中国铁通、中国电信、中国大唐等等。其中包括协议制定、产品开发、指定设备制造单位、运营商、测试单位以及市场运作单位,甚至建立了国家开放实验室以及在两所大学建立了博士生、硕士生培养基地。

  据公开信息显示:

  2002年7月31日,《数字域名规范》作为行业标准开始实施,并列入2003年国家标准制定计划;

  2003年8月,信息产业部和税务总局将“数字域名规范”列为税控装置标准内容之一;

  2003年12月,国家信息产业部和国家标准化委员会通知上海通用化工技术研究所,十进制网络技术获得信息产业重大发明金奖;2004年上报和立项了十进制网络和数字域名的六项国家强制性标准;

  2004年7月,《采用全数字码给上网计算机分配地址的方法》发明专利,相继在中国大陆、中国香港、新加坡、韩国、巴西、南非、朝鲜、哈萨克斯坦以及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获得授权。

  2004年11月18日,“新一代安全可控网络技术平台——十进制网络(基于IPv9协议和数字域名)技术标准和产品化论坛”在北京大学召开。信息产业部科技司司长韩俊、北京大学信息工程学院院长何新贵、原铁通总裁彭朋、国家广电总局数据广播中心主任杨世雄均作了发言,对IPv9做出了高度评价。北京大学、中国网通、国家广电总局数据广播中心等单位正式宣布加入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

  谢建平: 2003年7月,韩国总统卢武铉访华期间,“数字域名”和“十进制网络技术”成为两国首脑技术交流的项目之一;2004年8月,与韩国浦项签订有关合作协议。

  其实早在2001年1月,韩国浦项制铁已经就韩国推广数字域名和我洽谈过。

  浦项派了很多工程师到上海论证IPV9,一致认为IPv9很不错。我告诉浦项制铁,这个协议要想成功需要很多的资金和很长的时间。浦项制铁如是回答:谢所长,一般企业是承受不了这个代价的,我们具备长远的目光和准备。

  于是我们和韩国浦项制铁签订了保密协议和授权协议,让韩国浦项制铁基于IPv9独立开发产品。目前已有30万部基于IPv9的浦项IP电话投入了试用,也极有可能做IP通讯。但是目前我们并没有收取专利转让费,等到浦项制铁的试验成功,我们会收取。

  2000年前后,中国电信投入3亿元,让IPv9网络技术在上海市长宁区、金山区等地区进行了小范围商业试验。一套可支持300万户的数字域名解析系统负责金山区及全国的数字域名解析,日解析次数达1000万次以上。包括工商网、税务网等基于IPv9的网络运行,验证结果安全可靠。此外,已有应用意向的还包括:公安部文件批准的全国安防系统工程(在2003年“非典”期间已投入使用)、全国数字电视网、全国税务网、浙江大学IPv9网络试验工程等等。

  2004年8月16日,“十进制网络及IPv9项目评介”在澳门创新科技中心举行,探讨在澳门应用该技术的可行性等。谢建平表示,希望可利用澳门作为平台向全世界推广。 

  澳门创新科技中心主席丘竹及中国铁通原总裁彭朋分别以《网络在亚太区的远景》、《信息交换解析中心之应用》为题发表讲话。

  2004年11月底,谢建平携IPv9再度登陆澳门,并参展澳门回归五周年,他准备在澳门做一个小型的运行中心,将澳门、上海、奥地利、韩国连接起来。  

  挑战美国信息霸权

  事实上,谢建平得到官方重视,是因为政府有中国国家战略方面的考虑。

  “9·11”事件以后,被美国认为与恐怖组织有关的索马里互联网服务企业和通信企业被美国停止了正常运行。因此,索马里全国的互联网连接被中断,IP电话全部中断,国际电话专线大幅度减少。

  前几年,广州163电子邮件由于美国域名解析和IP地址交换出错,曾经使数百万网络用户收不到电子邮件,从而引起恐慌和巨大的经济损失。

  这一切都是由于美国掌握着现有网络路由协议及密码钥匙的控制权。现有互联网路由协议中有8个安全密码,只有3个对中国开放,其他5个均与军事、安全、政治等有关,美国利用其在战争和必要时作为一种手段使其目标地区网络瘫痪和政府职能部门的信息系统不能正常运转。

  另外,美国还控制着现有互联网域名、IP地址和MAC地址等资源的分配权。

  美国对现有互联网运行以及网络信息资源拥有直接控制权。IPV4地址日益枯竭,地址分配不公和缺乏安全机制,使中国迅猛发展的Internet面临严峻挑战。以IP地址为例,美国政府拥有16800万个,斯坦福1700万个,IBM公司3300万个,英国政府3300万个,欧洲8000万个,而拥有13亿人的中国仅有900万个。

  域名申请、解析由美国控制。通用顶级域名、国际组织域名的解析要由美国的域名服务器完成。一旦美国不提供域名的解析,则中国网络将立刻瘫痪(目前中国解析量的90%需要通过美国完成的)。

  互联网的付费政策受美国控制,致使中国要付出巨额的费用——国际信道线路占用费。我们目前具有国际信道资源7597.5M,1M每年要付55万美元(总计417862.5万美元)。注册并维持一个英文域名,每年要付出100万-300元人民币。

  与互联网有关的知识产权受美国垄断,包括从网络设备、系统软件到协议、标准,美国的知识产权无处不在。根据初步专利检索,与IPv6有关的专利,美国有近100个,而中国只有6个。

  谢建平:为了争得下一代互联网知识产权的一席之地,改变由美国独霸因特网的游戏规则,中国必须拥有自己的技术。

  IPv9的根本价值在于,首先解决了一个网络的布局问题。目前,由于美国拥有网络方面的霸权,所有的数据交换都要到美国去中转,在这个过程中就意味着大量的能源、人力、物力被消耗掉。通过IPv9这个中国自有知识产权的网络协议,中国可以对现有的系统在绿色GDP基础上进行一个合理的重建,形成自己完整产业链。

  第二问题是,我们解决了一个网络协议的使用年限问题。IPv6的使用寿命为30年,而我们IPv9可以使用750年不会枯竭。我们可以让我们子孙后代不会为了学习计算机这个工具而把大好的青春时光都花费在上面,这是对人类长远的贡献。

  IPv9以及相关的产品出来之后,原本要价奇高的被美国垄断的生产设备价格也随着降了下来,谢建平的合作伙伴——浙江大学计算机系教授平玲娣说,他们是曲线救国。   

  RFC(Request For Comments)——意即“请求注解”,包含了关于Internet的几乎所有重要的文字资料,享有网络知识圣经之美誉。通常,当某家机构或团体开发出了一套标准或提出对某种标准的设想,想要征询外界的意见时,就会在Internet上发放一份RFC,对这一问题感兴趣的人可以阅读该RFC并提出自己的意见;绝大部分网络标准的指定都是以RFC的形式开始,经过大量的论证和修改过程,由主要的标准化组织所指定的,但在RFC中所收录的文件并不都是正在使用或为大家所公认的,也有很大一部分只在某个局部领域被使用或并没有被采用,一份RFC具体处于什么状态都在文件中作了明确的标识。



是中国的比尔·盖茨,还是妄想狂?

  ■ 文/本刊记者 周季钢

  “富可敌国,贫无立锥之地。”谢建平经常说这样一句话。

  谢建平宣称,2000年7月,香港汉华估值有限公司对谢建平数字域名的最终估值为173亿港元;2003年7月,“十进制网络应用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通过国资委下属上海上会资产评估有限公司资产评估,无形资产评估为68亿元人民币。

  这还只是发明人的个人财富。谢建平估计IPv9所形成的巨大市场价值有20000亿元。一旦IPv9全面商业化,将对中国乃至世界的现有的网络市场进行重建。

  但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政府没有一分钱的投入。  

  悬 疑

  按谢建平说法,如果IPv9商业化成功,中国势必诞生一个让比尔·盖茨都为之折腰的新财富神话。而且IPv9所产生的价值远远不是20000亿人民币所能代表的,其对社会经济、政治、军事的影响将不可估量。

  但谢建平亲密的合作伙伴——浙江大学计算机系统工程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潘雪增教授却向记者表示,现在中国正在研究IPv6的科学家获得了国家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资金支持,他们却分文没有。虽然在2004年6月2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浙江大学校长潘云鹤公开表示支持IPv9的研究,但不表示浙江大学会投入资金。

  信产部科技司的有关领导已经表明了对IPV9项目的支持态度,并希望赶超目前热门的IPV6,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投入。“我们现在是拆西墙补东墙,利用其他研究项目的经费来维继。”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成员平玲娣说。年近古稀的潘雪增告诉记者,到北京开会,他只住80元一夜的旅馆。

  谢建平:所谓信产部的支持,更多的是一种标准的支持,人与人之间的支持。

  人家经常问我中国政府投了多少钱,这么多年下来,我可以很坦率地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没有用国家一分钱!我们的所有资金,一年几千万的消费都是用最原始的等价交换——我们为人家提供服务,人家为我们提供服务。

  譬如我们做实验所用的带宽,都是用我们的解析系统去交换来的。我们帮他们提供解析服务,他们给我们提供带宽。有一个公司给我们提供的带宽有百兆的,有千兆的。百兆的带宽是个什么概念——一年就是二三百万!由于涉及到商业秘密,不便透露这个公司的名字。

  我们有自己10公里的独立光纤网。我们的光纤网的铺设都是自己员工自己施工的。我上次跟一个国际友人开玩笑,你如果要找延安精神,就到这边来找我。

  目前在上海通用化工技术研究所工作的大学毕业生、研究生月薪仅仅1000元左右。

  《经济》杂志记者注意到,2004年6月25日谢建平在浙江大学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用的是一台SONY的笔记本。5个月后,当《经济》杂志记者再次采访谢建平时,谢建平已经换成了HP的笔记本。

  谢建平告诉说,这是战利品,“我老谢所有东西都是朋友送的,我没有钱!”然后很得意地笑个不停。  

  商业化之困

  谢建平说,他目前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是领取“出生证”。按照中国的体制,谢建平的技术应该先到科技部立项,然后再到发改委立项。如果是商品,得还去商务部立项;如果是信息产业的话,得还去信产部立项。谢建平们的情况是,孩子已经有了,但还没结婚。

  最近谢建平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跑科技部、商务部、发改委要“出生证”。“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只得希望各大部委的工作节奏快一点,更快一点。”

  但是IPv9所面临的困难远不止这些。

  标准的确立,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过程,而更多地体现为产业以及公共决策过程。中国网通重庆网通信息港技术委员会主任及副总经理唐晖强调,“先进并不代表能够商业化和更好的应用。”例如当年的ATM,在那个时代非常的先进,但是最终还是退出了市场,并没有成为主流的电信业务通信协议。而相反,TCP/IP协议却在不断的在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和修修补补中形成了自我完善。

  作为基础设施的互联网产业背后站着的是国家利益,这决定了IPv9的发展不只是简单的市场行为。目前,政府已经在为下一代互联网建设投入了巨额资金,围绕着IPv6的整个产业格局正在形成,而IPv9由于缺少相关的政策、资金和产业的支持,发展困难重重,仅凭着一腔热情很难改变已经形成的IPv6的建设局面。

  同时它还将面临来自国际上的打压,美国、日本以及欧洲在IPv6上的投资不会轻易放弃,而最初的既得利益者,将是新事物和新标准的最强抵抗力量。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专家曾对媒体表示,现在讨论IPv9的商业应用的时间表恐怕还为时过早。目前从IPv4 到IPv6的过渡尚在论证,IPv9虽有一些成功案例,但一切都还处于襁褓之中。

  首先,对于用户来说,有意义的英文域名毕竟要比那十几位的数字容易记一些。用英文来代表IP地址是为了方便网络使用者,而数字域名又重新回到了数字形式,这究竟是一种进步还是倒退?

  众多的网络公司花费了大量的广告费用打出了自己的域名品牌,英文域名也就成了网络企业的无形资产,要让他们放弃自己的英文域名转而使用数字域名,就像让百年老店放弃自己的老字号招牌一样。

  其次,虽然地理位置被发明者看作是一个优点,但根据CNNIC的调查,用户对于注册地理域的兴趣并不大,注册地理域的用户在国内所有注册域名的比例只占3%。将自己的电话号码作为自己网站的域名似乎也不受某些人的欢迎,特别是需要保护隐私的个人网站。

  最后,即使IPv6有一些缺点,但众多国内外厂商花费巨大人力、财力的研究结果决不会让IPv6“无疾而终”。对研发者而言,如何说服这些厂商采用IPv9倒是极大的挑战。域名系统是一个严密的体系结构,想从根本上进行改变并做到平滑过渡相当困难。

  甚至有人说,“IPv9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技术狂人谢建平

  ■ 文/本刊记者 周季钢

  2004年11月13日,上海天山路哈密路口。

  按照谢建平说的走法,记者走进了“上海银行”旁的一条小胡同。破旧的路面以及残败的房屋,立时让记者想起武侠小说里高手出没的地方,不过差了风和树叶。幸好天公作美,上海下起了小雨。当雨水冲刷干净墙面上的灰尘,记者终于看见几个字:上海通用化工技术研究所。

  见到了谢建平。干净的外表,整齐的“梳妆”,丝毫没有“爱因斯坦”的感觉。用谢建平的话来说,他们是在做一项伟大的对人类有积极贡献的事业,自然精神亢奋。这种亢奋体现在研究所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当天是星球六,却并没有影响研究所里人潮涌动。研究人员们正紧张的测试着设备,因为这批设备马上要运往澳门。既然是伟大的对人类有积极贡献的事业,研究人员没有加班费在谢建平看来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谢建平出示自己简历的时候说,看到这些,你是不是感觉到很惊讶?  

  谢建平,上海通用化工技术研究所所长。

  1968~1982年开始从事机械、流体力学及高分子材料研究;

  1980年开始食品级抗菌抗病毒材料的研究;

  1986年获中国新发明新技术金质奖;

  1986年研究电缆材料,同年获得国家发明三等奖,并被机械工业部电缆研究所聘为客座研究员;

  1989年研究激光理论,提出隧道激光理论并和美国及台湾等学者共同申请了专利。此理论现已应用于强激光在大气传输中的特殊用途,如卫星、导弹和其相互关系以及大气激光通信等;

  1993年开始互联网基础理论算法的研究,1998年和同事申请了发明专利。“采用全数字码给上网的计算机分配地址的方法”等多项专利。

  谢建平说:“其实我是一个发明家。”他的名片在显赫的位置上记下了他的发明多达八项,涉及激光、食品包装、电子等多个行业。

  据谢建平说,早在1999年,通过朋友的介绍,世界知名的奥地利MCA公司“义务”开始和谢建平合作,在上海扬子江酒店签约,并为谢建平的发明提供全方位的规划,包括IPV9在中国如何发展,在欧洲如何发展等等。他按照MCA的规划,用这些发明带来的收益,初步组建了自己的市场运作公司、资本运作公司,其中包括如今的久耀数码。

  几乎“招待”每个记者,谢建平都不忘搬出笔记本和投影仪,然后给记者观看让他骄傲的照片和资料。在这个过程中,谢建平便将他的研究经过侃侃而谈,从天文到地理,从星球大战谈到激光、纳米,从他与科技部的交流到与澳门接触……

  这些谈话已经让记者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也许过于激动的他并不擅长揣摩记者的内心,太多“高深莫测”的东西从他的口中吐出,让记者不得不环视这个破落的研究所,然后觉得漏洞百出:真的么?为什么这些照片中都没有你本人啊?

  “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低调的,”谢建平说,“这个化工所占用的房屋,也是朋友无私赞助给我的。”

  谢建平有着极其跳跃的思维和常人无法比拟的矍铄,像是一朵云,可能随时从上海飘到北京去,再飘到美国。他兴致高涨之时,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跳到办公桌上,举着双手大声疾呼,抑或跳舞。

  谢建平善于鼓动性言词,以此笼络了一批人为IPv9奋斗。他说,“我这个人很讲义气,我做什么事,首先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兄弟。” 

  陆庆元是他的“兄弟”之一,现担任上海华曼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江南技术研究所研究员。据陆庆元说,他曾担任总参56所处长,在任职期间和谢建平有过愉快地合作,深深为谢建平的研究和个人魅力所感染。20世纪90年代中叶,退休后的陆不求回报地和谢建平走到了一起,成为十进制网络标准工作组的核心成员。

  后来浙江大学计算机系统工程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潘雪增,有着激进思想的老科学家——浙江大学计算机系教授平玲娣等人都成为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当记者快要离开研究所之时,年近古稀的潘学增和平玲娣冒雨从杭州来到了研究所,他们此行就是给这批即将运抵澳门的设备把关。 

  (感谢李秀中先生对本文的支持和贡献)

  原载:《经济》杂志

  欢迎与作者探讨您的观点和看法,作者为《经济》杂志记者,电子邮件:[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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